我不是人!? 4

    乔母不说话了，小乔不知道他们在聊什么，只知道不会是好事。从她这个角度，看不到妈妈的表情，只能看到乔禅臻的脸。

    她想换个角度，于是就慢慢挪动身躯。碰到床板的时候，发出了细小的响声。

    乔禅臻和乔母同时看过来，小乔非常不争气地躲到门背后，紧紧捂着自己的嘴。

    “时间不早了。”乔母道，“保护好她们两个，还有，照顾一下附近的那个小女孩，她叫……”

    说着，有人轻叩柴扉，两个人走出去了，小乔还是没有看清乔母的脸，也没听清另一个小女孩叫什么。

    第二天，乔婉起床的时候，小乔已经不在旁边了。

    “这家伙，又不叠被子！”乔婉踹了一脚旁边的枕头，可怜的枕头就这么被踢到了地上。

    乔氏粉店旁边的老树下，小乔坐在那儿。

    “乔莹！你怎么又坐在这儿啊？”乔婉出来的时候，端着一碗米线，递给小乔。

    小乔接过米线道：“等人。”

    “阿香吗？”

    “嗯。”

    乔婉想说什么，犹豫了一会儿，还是不知道该不该说。

    “乔莹，你知不知道阿香是谁？”

    “不知道啊，我要是知道我就去她家了。”

    “她跟江东的郡主是亲戚！听说郡主把她接过来，是要嫁出去。”

    “嫁给谁啊？”

    “不知道！反正是一直打着江东主意的那个地儿，叫啥来着？哎呀不记得了，反正不是什么好东西。”

    “那为什么要嫁到那啊？”

    “你问我我问谁呢？别等了，是不会来了。”

    小乔不听，还坐在石头上。

    “你……哎呀，真是的，你自己等吧。”乔婉走开了，小乔还坐在那里。

    乔婉见乔莹不来叫住她，又返回去，对着乔莹道：“你真不走？”

    “不，我要等阿香。”

    “今天可是要出去玩儿的！”

    “不走。”

    乔婉被小乔的话气住了，跺跺脚，忽然想起来了：“我记得了！那个地儿叫涿郡！从江东坞借条船就可以直接去。”

    小乔站起来，去江东坞了。

    “哎，等会，江东坞在这边！”

    小乔的脚一僵，尴尬地摸摸头，换个方向走。

    “嘿，真是。”乔婉干脆跟上小乔。

    江东坞边像往常一样听着很多船，唯一不同的是——多了一伙人，中间的人抬着个轿子。

    “阿香！阿香在哪？”乔莹寻了老半天，都没见什么人影，“要不我直接去涿郡吧！”

    “直接去？靠谱吗？”

    “不知道，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

    “什么鬼？”

    乔莹直接去问这里的渔夫了，乔婉赶紧跟上去。

    “大叔，我们要租条船，去涿郡。”

    “涿郡呀！那不用租啦，直接跟着那帮人吧，他们也是去涿郡的。”渔夫指着那些抬轿子的人，小乔点点头，和渔夫道了句谢谢。

    因为来的是大船，直到日上三竿，才见远处薄雾中有什么划破了平静的水，待它靠近，小乔便看清了大船的模样。

    大船和小舟不一样，不单单比小舟大上几倍，还有一张白帆。

    乔婉虽然也想去，瞧见这大船就踌躇不决了：“为什么一定要去呢？不一定找得到呀。”

    小乔点头，拿出个有些破损的香袋：“上回有蜂子追我，阿香那这个香袋赶走了蜂子，我忘记还了。”也忘记谢谢了。

    乔婉没回答，算是默认了她的行为。

    大船是比较靠河岸驶的，岸边时常栖着三两只或是一群鸥鹭，船一接近岸边的芦苇，它们就都飞着逃了。

    若是往常，小乔早就蹦起来，不抓住一只逗弄就要大闹，就是这些鸥鹭要飞上太阳她都想追着，现在她却安安静静地，无心理会那些飞起来的鸟，等它们都到了天空，小乔才抬头。

    “乔婉，你看那只是白鹭还是海鸥？”

    “白鹭吧……对，是白鹭。”

    小乔指的那只，是唯一一个不跟着鹭群，一枝独秀的白鹭，它飞在前边，路线也有些歪歪曲曲。

    “它这是要掉下来了吗？”乔莹有点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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