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等闲变故



    “为什么?”吕栀清不明白师父为什么又无缘无故地听到她提起“沈志年”而大发雷霆,“沈伯伯又哪里得罪你了?他那么随和的一个人……”

    “他随和?”唐力业被吕栀清一口一个“沈伯伯”气昏了头,张口就说:“你知不知道就是因为他你和柳伊才一次又一次进不了警局成为正式警员的?”

    “不,我不明白。”在吕栀清心里,沈志年还是那个只要见到就笑呵呵地胖伯伯,她实在无法将他和那种暗箱操作的小人联系在一起。

    “你认识沈倩儿吧,你那个好伯伯为了把她塞进警局可是煞费苦心,其他辖区不要硬要给我们塞进来,那个沈倩儿是个什么东西你应该清楚,这些年犯了多少事被逮进来被他用关系又缓释出去,这种屡教不改的东西怎么可以实心实意为人民服务?被我拒绝后他故意把你俩的考核成绩添上污点加进去,两年了,你们还有几个两年可以再陪他耗?”

    “你是说是小沈故意的?”白依兰问道。

    “除了他还能有谁?”

    “真是狗改不了吃屎!我还以为他……”白依兰还要往下说,却被唐力业狠狠地瞪了一眼,这才及时收住了嘴,看向了微微发楞的吕栀清:“清儿,你别看这世上有些人人模人样的,其实他们内心脏的比下水道化粪池还恶心。”

    “给我点时间让我消化消化。”吕栀清觉得头有点疼,用手抚着额头离开了饭桌。

    “你能不能少说几句?”看到吕栀清进了房间,唐力业训斥了白依兰一句,“不提那个畜生你难受是不是?”

    “还不是怪你一天到晚摔摔打打?”白依兰反斥了他一句,“家里的碗再这样下去都要罢工啦!本来就挣得钱少,还整天不晓得把脾气克制一下。“

    “为什么我每次都是说一句,你却能顶十句?”

    “你明明说了三句了。”

    “你又顶?”

    “好了。”吕栀清从房间走出来,见两个人都像见了祖宗似的诚惶诚恐地看着她,于是潇洒地摆了摆手:“我消化好了,出去浪去了。你俩,要是不介意的话,可以继续斗嘴。”

    临近吕栀清出门,这俩老家伙都没能明白,这孩子怎么消化的那么快?

    “要不把景贞和谦修的事跟她说清楚吧,老是这么拖着也不是个事啊,万一哪天不小心说秃噜嘴了可怎么好?”见她消化得如此之快,白依兰建议道。

    “不行。”唐力业一口回绝:“你怎么知道这丫头目前的承受力有多大?她能消化老沈跟她印象里的变了质,那是因为老沈跟她的感情还没那么深,她不一定能接受小吕他们俩的变故,说不定又像十年前那样昏睡不醒,到那时候怎么办?”

    “可是老这么拖下去也不是长久之计,她这么些年也一定怀疑过,哪有父母不闻不问自己孩子这么多年的?”

    “我们不就是吗?”唐力业叹了口气,“这世上没有两全其美的事,既然把清儿养在身边了,就顺其自然吧。”

    “你一定见过他了对不对?”白依兰走过去用手一下又一下地锤着他的背,眼泪夺眶而出,“他过得好不好?”

    唐力业强压着内心的折磨与痛楚,任由她砸在自己身上,厉声说道:“我不是说过他死了吗!”

    “他没有,我知道他没有!”

    看着白依兰眼泪流进脸上的沟沟壑壑里,唐力业突然很想扇自己一巴掌,怎么就突然提到这个话题了呢?

    于是他看了看表,时间已经不早了,拍了拍白依兰的背说:“睡吧,很晚了,这么多年都这么熬过来了,就当做当初生的是清儿吧。”

    白依兰停止了抽泣,看着表说:“你说这么晚,清儿去哪里浪了?”

    “不好!”唐力业脸上骤然变冷:“我得给柳伊和小陈打个电话,免得她去那个臭小子家里过夜,还没结婚不成体统。”

    “你太封建了。”白依兰擦了擦眼泪道:“清儿前一阵子也有好几个晚上都不知道去哪里了怎么不见得你问?”

    唐力业心想,那是因为我知道她去了哪里,嘴上却说:“那是我让她去小陈家里住几天学习学习小陈的稳重。”

    “是是是,你一向都很有预见性。”白依兰抻了抻脖子,把碗筷收拾了进了厨房:“你打吧,反正我是不介意清儿和谁住在一起。我很开明的,不像你,老古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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